冏卿貤典坊的大部分被嵌入民宅中。 不久前,当地对父子进士坊一侧柱脚进行修补,但看起来略不协调。 诰敕申貤坊几乎淹没于周边建筑之中,只露出左侧最上两层的翘脊。 东南网12月27日讯(福建日报记者 张辉 通讯员 吴楠 沈乾生 文/图)在日前举行的漳州市诏安县第十七届人代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,诏安牌坊古街的修复和保护被列入政府工作报告——“推进古城保护与开发,保护好古厝、古庙、古街、古树、古牌坊,重点做好旧城牌坊街修复和骑楼建筑保护,留住乡愁和记忆。”得知这个消息,长期从事牌坊文化研究的诏安县图书馆馆长林妙琴感慨万千。 牌坊,源自历史上的封赠制度,旨在标榜“忠孝节义”等传统美德。自明朝建县后,诏安逐渐形成了重文兴教、倡导礼仪的社会风尚,立坊之风由此盛行。明清两代,诏安全县立坊近百座,涵盖功德坊、功名坊、节孝坊等诸多门类。 尽管在时代的洪流中,大量的古牌坊毁于天灾人祸。但如今的诏安,依然鲜明地保留着牌坊文化的印记。 但诏安石牌坊的现实境遇也充满尴尬。除了构件缺失,它们中的大多数,或多或少地被裹挟到周边的民居建筑中,局限于逼仄的市井空间。眼下,当地意欲重启古城改造计划,为石牌坊寻求解脱与出路。 国内罕见石牌坊群 从位于县前街的城隍庙开始,一路向东,直到东门中街的灵侯庙,这段约770米的街道,是明清两朝的诏安古官道。这里曾是诏安最繁华的地段,旧时的县衙就坐落于此。古街上分布着8座源于明清时期的古石牌坊。1996年,它们成为福建省第四批文保单位。首开诏安人立牌坊先河的夺锦坊,就位列其中。明成化年间,许潜成为首位中举的诏安人。此后,其子许判、孙选立也相继中得举人。牌坊两面镌刻的“夺锦”“世科”指的正是这段历史。 “早期海运贸易的繁荣,为诏安文化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。”厦门市博物馆研究院陈建标,曾对诏安明清牌坊做过一次调查。他认为,自明朝置县后,诏安历任知县多数重文兴教、倡导礼仪,此后教化渐开,文风昌盛。象征着建功名、立功德的牌坊,被诏安人视为无上的荣耀,“牌坊是古时封赠制度的产物,意味着获得朝廷的认可与褒奖”。 因此,以夺锦坊为标志,立坊之风在诏安盛行。和夺锦坊一样,父子进士坊表彰的也是时代建功立业的诏安文人。这座高9.6米、宽9.6米的大型石牌坊,纪念的是一对父子进士——胡文和胡士鳌。作为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,胡氏家宅至今还保留在四都镇上胡村。 这条古街上,还有一座牌坊与胡氏家族有关。位于牌坊街最东边的冏卿貤典坊,是胡文在登科及第后,为父亲胡清所立。“胡文、胡士鳌父子双双登科后,并未忘记已过世的长辈,向朝廷申请立坊,传统孝道可见一斑。”林妙琴说,诏安历史上,这并非孤例。在冏卿貤典坊不远处,便坐落着天宠重褒坊、诰敕申貤坊两座“儿子为老子”所立的牌坊。 此外,这条“百步一牌坊”的古官道上,还有一座关帝坊、节孝坊、百岁坊。它们分别代表着标志坊、节孝坊、寿坊等明清时的牌坊门类。除了背后的故事,牌坊建筑海融入了雕刻、书法、诗词等多元艺术。国家文物保护委员会专家单士元来诏安时,曾作出这样的评价:“如此密集、完整、门类齐全的石牌坊群在国内亦属罕见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