厦门大学教授潘懋元系列报道之二:以身为范 用言行影响学生教育子女

潘懋元教授正在为学生批改论文。

为人 用自己一言一行做榜样

“对学生如孩子，对孩子如学生。”这是潘懋元先生的儿子对父亲为师、为父的概括，也是他们学习的榜样。

在许多学生的回忆中，潘老有这么一幕场景令许多学生触动和深思。1999年，厦门遭遇特强台风。台风过后，大雨滂沱，校园内一片狼藉，为了不耽误上课，已79岁高龄的潘懋元先生赤着脚、步履蹒跚地走进教室。后来，这些当时在场的学生在回忆时都表示：一位年仅八旬、在教坛上德高望重的老先生，竟然为了学生、为了学术，顶着风雨，涉水来到教室为大家授课，作为晚辈的我们，怎能不好好学习，怎能不为高教事业做点什么呢。

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党委书记郑冰冰回忆道：每年春节，潘先生总会组织学院里没有回家过节的学生一起吃年夜饭，饭后还会用自己的钱给每一位学生包压岁钱，这让许多学生很感动，“有一年年夜饭，当先生得知一位泰国留学生的祖籍与自己同是广东揭阳时，高兴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，还给他发了一份大大的压岁钱，此举让这位留学生感动不已”。对于郑书记的回忆，潘老微笑地摇摇手表示：“这不是什么可以提及的大事，学生在外求学不容易，春节一起吃个年夜饭也应该，何况我是一位老者和长辈，给他们包也压岁钱也是应该的。”

待生如子是潘懋元先生的一贯作风。一位学生来自农村，家庭经济状况不好，正在他为住宿费一筹莫展的时候，却被告知，潘懋元先生已替他垫上住宿费；一些家在外地的学生，逢寒暑假回家时，总会在第一时间接到潘懋元先生打来的长途电话，询问路上是否顺利；有地方发生地震或其他自然灾害时，潘懋元先生总是询问那里的学生是否平安。从潘懋元先生身上的点点滴滴，学生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大爱，什么叫无私。

“父亲对待学生，如同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。与学生聊学术、话家常，嘘寒问暖，如同对我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一般。”潘懋元的儿子潘世墨如是说。回忆起自己的父亲，先生的四位子女都认为：“读书时候，父亲没有严厉的督促；工作，父亲没有用自己的名义帮过忙；而日常生活，简单地概括就是‘只要你三餐回家吃饭，学习不很差，人不学坏就可以了’。让我们回忆父亲在生活中细节帮助一时还真想不起来。”然后，他们又表示：“但是，要是说父亲对我们没有教育和关心那又不正确。无论是为师、为人、为父，其实他是在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在告诉我们，应该怎么做，父亲已成为了我们为人处世的榜样。”

潘老的长子潘世墨告诉记者，父亲工作很细致，夜深人静的时候还经常可以看到他在书桌上做事，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和批改，甚至有时候一觉醒来，仍可见他很认真地工作着。次子潘世平回忆道：经常会有学生上门拜访父亲，即使是与我们一起吃饭，他也会立即停下来招呼学生，聊学术、聊工作。三子潘世建曾经在一次台风中九死一生地存活了下来，回忆起自己的父亲，他说：“父亲很严格。当时我在一条船上做学徒工，为期三年，有一次厦门遭遇强台风袭击，我们的船被风浪打碎，我九死一生地活了下来。当时单位一个电话打到厦门大学，父亲得知后立即来到岸边，得知我安全后才放心。然而，就在我学徒成绩优秀，有望提前告别辛苦的海上学徒作业时，父亲却向我们单位要求‘还是要让潘世建把三年的学徒期做完才行’。后来明白了，父亲是希望让我们多奋斗，多成长。”

潘老的大女儿潘凯伦表示：父亲很少说教，他是用行动在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，也不会干涉子女的事情。“在我们这些子女看来，他既是父亲，也是母亲；既是大学老师，也是家庭教师；既是做学问的教授，也是我们人生导师。”潘老的四个孩子表示。

《诗经·小雅》云：“高山仰止，景行行止”；《论语·子罕》曰：“仰之弥高，钻之弥坚”。在我国教育界，学人和学生们相沿成习地一致称潘教授为“先生”，前面既不带姓，也没有任何职衔。这样一个融聚敬仰与亲切之情的特殊尊称，是潘教授学高为师、德高为范，几十年来辛勤耕耘教书育人的最好注脚。